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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西烈火

第五十八章 取情报王元子巧调包

小汉奸走了之后,好长时间也没过来人,王元子扒在门缝里看看太阳的影子已经拉的很长了,心里急得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,他为鲁西游击队的安全担心,又为自己晚上不能按时到岗而愧疚,自己被敌人关押在这儿,还没有人知道,如果汉如想不到这一点儿咋办?想到这儿,他把拳头握的紧紧的,恨不能一拳将这墙打一个窟窿,钻出去,恨不能飞起一脚,将这屋子踢塌,他发疯一样想着,举起拳头狠狠往墙砸下去,他这才感觉到墙是那样的坚硬,冰凉,把他的手都震得生痛。正在他万般无奈的时候,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脚步声音就停在了门口,他心里一嘻,刚要弯腰从门缝往外看个究竟,“啪”的一声响,开锁的声音,接着门打开了。

高个子汉奸站在门口,后边跟着赵宝中。看到这些,王元子有些蒙头,赵大爷咋来到这儿?王元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。倒是那个高个汉奸说话了:“看在你赵大爷面子上,你回家吧。”大个子汉奸说的很轻松,很平静,好像啥事都没发生一样。

王元子看看赵宝中,赵宝中正笑着看他呢。唉,管他咋回事,看样子是赵大爷脱了人情面子汉奸才答应放了自己,此时的王元子心里平静了许多,假装客气的说:“多谢官长了,以后来赶集的时候,给你带一些好吃的,孝敬孝敬官长。”

听了王元子的话,大个子汉奸笑了起来:“哈哈,不打不成交啊,这不一闹腾,结交了赵班长的大侄子,我的兄弟,哈哈!一回生,两回熟,从今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,以后来这儿赶集的时候,上来喝茶。”大个子汉奸拍着王元子的肩膀说道。

王元子也客气地答道:“好,好,以后赶集一定来你这儿拜访。”

说了一会儿话,赵宝中看看差不多了,对王元子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和李班长闲聊一会儿。”

王元子一听赵宝中催自己走,转过身拿起扁担,走下围子墙,一头扎在赶集的人群里,挤出大集,爬上官道,匆匆朝牛家洼奔去。

说到这儿,你可能要问,赵宝中咋突然来到了这儿?大个子汉奸咋这样听赵宝中的话?

前面说过了,今天是李家营大集,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集,李家营又是一个大镇子,四面八方来赶集的人很多,从地理位置上来说,李家营在刘家庙和田庄之间, 大集不但吸引李家营西边村子的人来,李家营东边的村民自然也来。赵宝中就是来赶李家营年集的。他背来一些葱,打算换一些别的年货。他来到后,找了一个空地方摆上摊子,正在把葱摆到地上,一个白菜筐子在他面前一晃悠,差点儿碰到他的头,抬头一看是王元子担着一挑子白菜上集来了,他没有和王元子打招呼,假装不认识一样,赵宝中在队伍上干了这些年,对敌斗争有一定的经验,他心里琢磨着,王元子今天扮成卖菜的来这儿,一定有重要的任务。他特意把摊位挪到王元子摊位对面,更有利于暗暗观察着王元子。

一会儿,他看见一个汉奸伙夫要买王元子的菜,这个伙夫就是金多,赵宝中可不认识他,更不了解金多的情况,心里为王元子捏着一把汗,。看见二人一阵子讨价还价之后,王元子担着菜跟着汉奸伙夫走进了李家营围子里头。赵宝中更不放心啦,李家营里面住着都是一些啥人,那些鬼之汉奸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,你王元子一人独闯狼窝,难道你不怕熟人认出来吗,你不怕被敌人识破吗?赵宝中越想越害怕,他干脆不卖葱了,来到围子墙外边的南门旁边,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李家营里面的情况,看看会出啥事。当时心里那个急啊,自己又进不去大门,还不能表现出急躁样子,只能在门口装作若如其实的样子溜达。

等了一大阵子,还不见王元子出来,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,一抬头,看见围子墙上岗楼上的大个子汉奸。

说起大个子汉奸,还真有点儿小故事,他可是赵宝中的弟子啊。说起来还是好些年前的事,赵宝中当时在范筑先手下当班长,有一次寒冬腊月的一天,他带领几个手下到茌平执行任务,走到一个村头上的时候,看见村子中间一颗大树上赤条条吊着一个人,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,两个大汉手持木棍打这个吊在树上的人,一边打,一边骂:“我让你偷,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狗贼!”

寒冬腊月,滴水成冰,不要说打他,就是冻也能冻死他。赵宝中上前一看,原来吊在树上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,同情心一下子涌上了心头,给村民说了几句好话,把这孩子救了下来。

一问,这孩子姓李,从小死了爹娘,常年在外流浪混日子,为了生存,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三教九流,偷东偷西,盗狗摸鸡,拦路抢劫,啥坏事都干。赵宝中为了把他引到正路上,队伍上又缺人,就收留他在自己手下当了一名士兵。后来,范筑先看看赵宝中年纪大了,他又有一手好厨艺,就把赵宝中调到了厨房里做事啦。

俗话说:山难改,性难移,姓李的汉奸一离开赵宝中,旧病复发啦,偷、抢,讹诈,啥坏事都干啦,尤其是鬼子打破了东昌府,他跟着郭建德投靠了鬼子,驻扎在李家营南门岗,专门对进出的群众进行敲诈勒索, 今天他看见王元子担着菜进了团部,琢磨着这担菜能买几个钱,心里打好了普,只等着王元子出来的时候对他进行讹诈。

赵宝中在门外等啊等啊,眼睛都要望穿啦,终于看见王元子肩上扛着扁担来到了围子墙南门大门里面,他这才松了一口气,本来以为出了门就没事啦,没料想被大个子汉奸堵在了门口,又连拉带搡带上了围子墙顶上,赵宝中心里有数,姓李的大个子汉奸旧病复发了,又干起敲诈勒索的勾当了,看看自己非出面不可,他来到了围子墙顶上岗楼里,大个子汉奸一看赵宝中来了,不管咋说,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经赵宝中一句话,大个子汉奸就放了王元子。

再说王元子从李家营出来后,不敢怠慢,一溜小跑来到了牛家洼,找到汉军,他把今天三鬼子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汉如说了一遍。汉如本来就为今天晚上“军民联欢”的事提着一副心系子,一个下午心里忐忑不安,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,目前的时局,鲁西抗日游击队的活动还处于半地下状态,敌人在东昌府一带还十分猖獗,这样大张旗鼓的搞“军民联欢”活动,隐藏着巨大的风险,一但遭到敌人袭击,损失将是巨大的。但是,话又说回来了,刘家庙的乡亲盛情邀请,如果一口拒绝了,话已经说出去了,面子上过不去,还会给群众一种胆小的感觉,这些问题都关乎着以后发动群众,动员群众积极抗日的大事,在群众心目中能不能树立起坚决抗日到底的决心问题。

经过王元子把侦察到的敌情一说,汉如心里有了底,他把汉军,王元子,文广几个人召集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,把自己的想法和大伙一说,大家听了,都说这办法好。看看太阳离地面一竿子高了,夜幕悄悄来临,大地也变的朦朦胧胧的,大家都分散活动去了。

再说汉如汉军带领着八路军游击队的战士,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,吆吆喝喝一溜人马来到了刘家庙,村里的群众从下午就动手了,在东坑北边歪脖树下边用门板搭了一个简易台子,这就是今天晚上“军民联欢”的舞台,村里街前街后,东西两头还贴了几张喜报,大意是:今天晚上为迎接新年的到来,鲁西抗日游击队全体战士,与刘家庙群众搞大联欢,望大家都来看戏。

一传十,十传百,一听说今晚上村里有大戏,当时对于封闭的农村来说,无异于久旱遇到春雨,天上掉下黄龙一样,一个下午,全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赶来看热闹,说说笑笑,打打闹闹,自从日本人来了,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村民这样开心。

过年啦,**龟家的年货准备的相当丰盛,该过油的都过油了,该炖的都炖熟了,起了一个大早,忙活了一天,就等着大年初一香喷喷往嘴里填了。**龟坐在北屋太师椅子上正在细细品香茶,听到街上人们有说有笑,好不热闹。这死沉沉的村里,今天是咋啦,村西头的王老婆子又犯了癫疯病了?不像,不像。谁家年三十娶媳妇?娶媳妇都是上午早晨,那有天西娶媳妇的。也不对,今天这样热闹,啥事啊?**龟越想越纳闷,冲老婆说:“去,去,到街上走一遭,看看啥事啊。”

说到这儿你可能要问,上一次鬼子汉奸包围了刘家庙,**龟不是在打麦场上被郭建德抓走了吗。当时抓他是演戏给村民看的,郭建德的目的是让他在村里隐蔽更深,给村民造成一种他和八路军有联系的假像,以此来蒙骗村民。

一整天老婆洗菜,炖肉,炸面筋,忙活的腰酸腿痛,累的像一条死狗,倒下就不愿爬起来了,好容易闲下来,正在躺在床上歇着呢,一听**龟说让她到街上看看,烦烦气气的骂道:“你真是狗逮老鼠多管闲事,吃饱了撑得学驴叫,忙活了一天啦还没有把你累成瘸驴,还要到街上逛一逛,村西头王婆子癫疯病传染给你啦!”

老驴头见老婆不去,嘟嘟囔囔的说:“你以为日本人给的钱白拿,万一八路军在刘家庙搞出点儿事,日本人会怪罪下来的,到了那时候,吃不了要兜着走。”

“怪罪也怪罪你,看你都这把子年纪了,老老实实过日子呗,还靠上啥皇军黑军的,还不是自找麻烦惹事生非。”

没等老婆说完,**龟“忽”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,恼怒的说道:“老娘们家懂个屁,不靠日本人,老祖宗留下的这大堆家业让那些穷小子白白拿走啊,我还没死,我还要堂堂正正活出来一个人模狗样!”

好说歹说老婆就是不去,**龟只好亲自到街上走一遭,他出了大门,往南一拐弯,远远看见大坑北沿歪脖树下面站满了人,年轻人正在抬门板搭台子,孩子们窜上窜下,打闹嬉戏,一些女人则站在一旁说说笑笑。**龟依着墙根悄悄走过去,看见村西头的李老头也来凑热闹,凑过去问:“搭这台子干啥用?”

李老头早就看见**龟凑到自己身边了,也不回头,眼睛瞅着台子上面,连讽带刺的说道:“保长啊,你是咱村里一保之长,还不知道今晚上唱大戏的事,热热闹闹过大年啦。”

**龟心里琢磨,难道日本人请戏班子来了?不可能,日本人不可能请戏班子给这些穷小子看,再看这帮穷小子,一个个喜洋洋,依准不是日本人给请戏班子。他又试探着问李老头:“谁请的戏班子?”

李老头显出不肖一顾的样子说:“保长啊,我看你这保长是一个空架子,啥事都不知道,今天晚上是鲁西抗日游击队和咱们村民搞联欢,你不看看墙上都贴满了海报,也不知道你长这俩眼珠子干啥用。”

**龟一听,脑瓜子“嗖”的一下子,像断了线的风筝,一股冷气从脚跟升到头顶上,要不是手扶住了墙,他一下子就倒到了地上。但他还是不服气,你八路军还不是弄了几颗土地雷,炸死几个皇军,就感觉自己了不起啦,竟然吃了豹子胆,老虎心,光天化日之下来李家庙搞啥联欢,别忘了这儿还是日本人的地盘,大日本皇军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看你名目张胆的疯狂,嘿嘿,嘿嘿,山里没有虎,**称霸王,,汉如你也别太猖狂了,当你猖狂的没边没沿的时候,也是你倒大霉的时候啊。

**龟也不知道咋回的家,他晕晕乎乎坐在太师椅上,从屋门里头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天空,他一失往日的斯文,端起面前的香茶,一仰脖子“咕噜噜”喝进了肚子里。

**龟想着想着,好像行走在漫漫黑夜里,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亮光,他瞬间转怒为笑,“嘿嘿,嘿嘿,”他笑了几声,突然把拳头往桌子上一砸。“咣唧唧”茶碗茶壶都被震的跳了起来。

老婆吓得惊叫了起来:“你犯癫疯病啦!大过年把桌子砸烂啊!”

**龟也不吱声,拳头在空中挥了挥,自言自语的说到:“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今儿晚上我送你们这帮穷小子上西天,见如来佛祖去。”他转身从窗台上拿出墨盒掏出纸张,铺在桌上写起信来。

井上四郎太君及郭团长:天赐良机,今天晚上汉如带领众匪徒,哨聚刘家庙联欢,望速派皇军围剿,一图灭之。**龟。

**龟写完之后,又仔细看了两遍,确定无误之后把信往怀里一掖,走到杂物间拿了一把镰刀正要出门,老婆在后边喊道:“你又去哪啊,天都黑了,守岁到外头转悠,担心灶王爷到了天上说你坏话,转过年你就会遭灾。”

老驴头站在院子里故意扯着嗓门高声说道:“我割一把芦苇去,明儿早晨代替爆竹驱驱邪。”

老婆说道:“你看,我忘的干干净净,亏你想着,快去快回吧!”

再说,王元子从牛家洼分散开活动之后,他查了一遍刘家营和村头上的岗哨,感觉安排的天衣无缝,万无一失了,这才和三楞急匆匆来到李家庙。起先两个人躲在二妮家院子夹道里,听**龟两口儿嘁嘁喳喳说话,墙不隔音,距离又近,**龟说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楚。当**龟出门上街的时候,王元子和三楞躲在人群里暗暗盯着他,**龟脸上的每一次变化,都代表着他的思想的波动,王元子心里明白,**龟这个铁杆子汉奸,认贼做父,死心塌地甘当日本人的走狗,他是王八吃秤砣——铁了心啦。这个铁杆汉奸诡计多端,心狠手辣,今天晚上绝不会轻易放过为鬼子立功的机会。

两人看着**龟回家了,转了一个弯,跳出围子墙,窜入**龟家后边密密麻麻的芦苇地里,隐藏在一堆枯草里面。眼睛只盯着芦苇地西北角那片地方。用王元子的话说,这叫守株待兔,就等着**龟送情报来了

两人趴在枯草里等了一阵子,还没有看到**鬼的影子,王元子开始对自己的推测怀疑了:三鬼子提供的情报准确吗?**龟还有没有其它联络地点?一连串的问题都涌了上来。三楞更是沉不住气,急着说:“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啦,干脆咱到他家里抓住他审问算了。”

“哇哇。”几声叫声,一只老鸹从头顶上飞过,王元子心里一凉,好不扫兴。老鸹叫,灾祸到,这是鲁西一带人流传的一种说法。“嗨嗨,说不定**龟不来了。老鸹都给报信来啦。这个狡猾的老狐狸,恨死人了。王元子想站起来走,又怕此时**龟来了,更怕被村民发现了乱传话。传来传去传到**龟耳朵里。

正在王元子犹豫不决的时候,胡同里响起一阵子脚步声,二人赶紧伏在枯草里不动了,只见**龟手持镰刀,从胡同里转了出来一看就是来割芦苇的。

**龟先在芦苇地南沿割了一会儿,又慢慢转到了西南角上,看看这颗,又看看那颗,专门寻找粗壮的。嘴里不时地嘟囔着:“这颗个头大,割下来。”他在芦苇地里穿来穿去大半天。太阳落下了大半个红彤彤的脸,黑暗渐渐而来,逐渐笼罩住大地,芦苇地里开始朦朦胧胧。**龟转来转去,就是不到西北角来,三楞悄悄推了推王元子:“**龟咋不过来,这地点咋啦?”

王元子轻轻摇摇头小声说道:“别急,等等看。”王元子嘴上说不急,他此时 比谁都急,他身上像一股燃烧的火焰,虽然天寒地冻,又趴在冰冷潮湿的土地上,身上的衣服让汗水都湿透了。

等啊,等啊,时光是多么漫长啊!**龟终于朝西北角瞅了几眼,举着镰刀,慢悠悠朝这边走来。他那一双溜溜转的小眼睛瞅着四下里,当走到里西北角边沿三四步远的时候,迅速把一颗粗壮的芦苇杆插在泥土里,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芦苇地边沿上,抱起一捆割下来的芦苇走进了胡同里。

**龟的这些举动,让王元子和三楞看了一个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二人看见**龟走进了胡同里,正想起身,胡同里又想起一阵脚步声。原来,老驴头不放心又回来了,他抱着刚才割下来的那捆芦苇,沿着芦苇地边沿又走了一个来回,用眼角瞅瞅刚才插在地上的那颗芦苇杆,这才放心的走了。

天黑了,黑漆漆的夜,将刘家庙笼罩的伸手不见五指,寒风将枯萎的草叶刮的“哗啦啦”响。在这漆黑的夜里,刘家庙坑沿歪脖树下面,五六盏大豆油灯,将这儿照射的通明,村民们兴高彩烈的观看鲁西抗日游击队战士们编排的【抓鬼子】节目。

王元子和三楞悄悄将**龟插在芦苇地西北角那颗芦苇杆子拔走,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芦苇杆子插到原来那个地方,一切办妥当之后,二人绕着小道,悄悄朝村外走去。

王元子,三楞刚刚离开这儿,官道上来了一个人,悄悄钻进了芦苇地,走到芦苇地西北角,将王元子插的那根芦苇杆拿走了,鬼一样消失在黑茫茫的暮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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